作者:重庆中国青年旅行社
发布时间:2013-10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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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部电视叫《围屋里的女人们》讲的是一群寡妇的寂寞生活,那种无奈与心酸,那种传统的封建习俗,那种禁锢的思想,束缚着一个又一个渴望幸福的女人们。与男人约会被视为一种不贞,不洁的象征,甚至还被处以极刑,迂腐致极。今天重庆青年旅行社为你呈现一个真实的寡妇村。(转自大渝网)
被叫做“寡妇村”的福建漳州东山县铜钵村,看上去与岛上其他村落没什么不同,不知是不是在傍晚抵达的缘故,夕阳下的村子特别宁静。路边的草有些芜杂,一路上没见有其他人走过,甚至也没见到蹒跚的鸡鸭。
寡妇村展馆 记录寡妇们的心酸历史
记者在进村前就被告知:不要在这里提“寡妇村”这三个字。即便这个名字,已经被世人叫了几十年。
“寡妇村”展览馆馆长黄镇国说,“寡妇村”这三个字,是要加引号的。当年村里91名女子“被寡妇”时,她们的丈夫都还在人世。
是啊,丈夫还活着,哪个妻子愿意被叫做“寡妇”呢?不管愿不愿意,她们的命运都无一例外的在1950年5月 10日的那个惨痛的夜晚被改写。
那一晚,已成溃败之势的国民党残军退至福建沿海的东山岛,将岛上能抓到的青壮年男子全部集合,强行让他们加入国民党军队,并被掠到台湾。
年龄从17岁到55岁,铜钵村被抓走了147个男人。其中已婚者91人。
寡妇村展馆 记录寡妇们的心酸历史
男人们在惊惧中踏上了完全陌生的土地,女人们在慌乱和哭泣中甚至来不及握一下丈夫的手。不管这夜之前是甜蜜美满还是刚拌了嘴,闹了别扭,所有的夫妻都在这一夜后变成了隔海相望的牛郎织女。
天上一条银河,地上一弯碧海。黄镇国说,牛郎织女每年还能见上一面,可他们,几十年都不能相见。
1987年,海峡开放探亲后,当年被“拉壮丁”的人们才陆续回到铜钵村。
然而,“回归”和“团圆”、“团圆”与“幸福”,并不是对等词汇。
黄镇国把91个女人的命运大概分成了三类:有的当日一别,即成永别。或是妻子在等待中故去,或者等来了一捧丈夫的骨灰。有的得以团聚,落叶归根--这一种,只是少数。第三种,黄镇国说,这是“一家两制”:台湾的丈夫回来了,也带回了台湾的妻子。这种情况,在铜钵村占半数以上。
寡妇村展馆 记录寡妇们的心酸历史
漂泊在异乡的男子大多娶妻生子重建家庭,而铜钵村的女人们,几乎都在孤独地等待中坚贞隐忍地度过一生。有女人在,就有家。黄镇国说,这些女子撑起了家,撑起了等待,也撑起了铜钵村。
展览馆内展有这些夫妻的照片。左下角的林招玉笑容率真得像个孩子,特别灿烂。她与丈夫分别时29岁,1987年,已在台湾重组家庭的丈夫黄韵奇返乡,1990年林招玉随丈夫到台湾定居,过起了“一家两制”的生活,这个家庭里,台湾妻子比大陆妻子年轻29岁。
然而,仅仅三个月后,由于不适应台湾的生活,林招玉就又返回了铜钵村。
漫长无望的等待与聚而又散的分离,说不清哪一种更残酷、更伤痛。
黄镇国在展馆内镶上了一面醒目的、敲裂了的镜子,意为:破镜终难重圆。
寡妇村展馆 记录寡妇们的心酸历史
我们没有去惊扰目前还在世的那些老人的生活,几十年后回忆起那惨痛的一夜,有的老人还会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黄镇国也经历了“抓丁”之夜,只不过那时的他,还是襁褓中的婴孩。而后识文断字的他,为这些守活寡的女人给海的那一边写信,最初没有通邮,信件要辗转经过新加坡、马来西亚等地,委托当地华侨转寄,才能送达彼岸。
做了几十年“代笔人”,黄镇国最大的感受是:离别最苦。听了一辈子生离死别故事的黄镇国已经年过花甲,平日里寄情于书画的他给自己取的笔名为“静谷”,意图为超脱人间悲欢离愁。
只是那抹苍凉的底色,早已凝固在他的字里行间,凝固在村庄的暮色里,凝固在91个女人的生命中,无法散去。
寡妇村展馆 记录寡妇们的心酸历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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